老店长👻

【卓女局】养猫记

*79%好感度卓×外热心冷女局,本文又名《爱情的骗子你在哪里》

*两个滚完床单的人瞬间获得了一个猫儿子(大哥生的捡的

*有私设,不考据,纯恋爱

 

这猫发育得不算好,一身炸起来的毛像稻草一样,捋一捋一下子就摸到了骨头。它尾巴断了一截,呲起来的尾巴尖像过年举着朝天上放烟花的棍子,或者像海拉的水管那样凶狠?它的警觉性很高,不轻易让人摸自己,有人甫一伸手它就跳开了。于是办公室就出现了这么一幅场景:一群禁闭者蹲在角落里,悉悉索索地隔着安全距离围观猫猫吃饭。

 

猫是卓娅在一处废弃仓库捡的。黑环爆炸前,辛迪加有几个流浪猫救助团体,打着一句口号:绑架代替购买。当时不少居民区里有他们定点投喂的食盆。安有个长辈在动物医院就职,专门向这些大善人推出绝育套餐,大约是多少钱办卡,一年内不限绝育次数。绝育后的动物会被放归野外,或者也有人领养,澈的小土狗、艾米潘的猫都是这么来的。狄斯市立大学有城环的老师统计过流浪动物的数量,那几年的增速确实变慢了。可惜的是,辛迪加接二连三出事后,这些团体渐渐销声匿迹,天空盘旋的鸟、草丛里秃毛的野狗和猫随着尸体一起增多。人类自己都已自顾不暇,善心也只能蒙尘。再渐渐地,动物也少了,土地贫瘠了下去,几乎变成了除了恶念寸草不生的地方。

但动物确实还是在的,只是懂得了与人类保持距离。雷比尼斯进MBCC没多久就提回了一个小崽子,猫咪当了猫咪主人。当时是海拉和温蒂同她出外勤,回来也是海拉告诉大家,那猫是从车轮下救下来的,被车轮反复碾压的还有三五只幼猫,没挨过去,她们就地埋了。

 

夜莺给猫添置了一套生活用品,就放在办公室的一角。尽管局长坚持认为猫在放风区或者活动区生活会比较好,但这个意见被夜莺和卓娅双双驳回了。卓娅说,猫是给你的,你先养熟了再说;等养了几天后再想挪位置,又以猫容易应激搁下了。只是之后禁闭者们常常来办公室串门,刚开始还与局长客套两句,后来就直奔猫窝。

局长同卓娅抱怨,这群人天天来玩,实在是影响工作。

于是第二天只有卓娅在工作时间来办公室了。

办公室的常客只余下卓娅和夜莺后,前者边界感的渐渐消失就变得尤其明显。但是,局长没法去反驳什么,这种事情并不太好说,尤其对方——猫猫的绑架犯兼前主人——声明自己只是来探望探望猫儿子。如果捋起她们的关系,猫猫确实担得起一声“儿子”。

 

 *

她们的关系进展于一个混乱的雨夜,卓娅借了白逸的车,载着局长去锈河兜风。在FAC定期维护的道路上,偶尔出现一两个死役成不了气候;而载具杀手也非全然消耗载具,她驾车时势如破竹的劲头,连风都要退让。

锈河的草木始终长不起来,河床干涸了,贫瘠的湖底像一具棺材,累累白骨在这底下安眠。绿光总是漂浮在不远的地方,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,还是指引向彼岸的磷火?但确实是唯一的光亮。在天空的黑色和鲜血的红色之间挣扎的人很难想象,代表污染区的颜色是最能象征生机的绿色,绿得像辛迪加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塑料翡翠,漾满了无机质的41B349[注]。

 

她们在水库下车,阴凉潮湿的地方其实容易爬藤蔓,可惜寸草不生后,既往种种也就随之零落成泥。被抛弃建筑孑然立于河道上,垂暮的天色里,水库的墙体反射出冷冷的白光,像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。局长想起《狄斯城邦录》的描述,不自觉轻声念出:“秀河的起点,是被称作母亲之手的沙河水库。水库就如一只手那样,轻轻地搭住孩子的脉搏,数着城镇的心跳,把生命送去了沙漠。”

卓娅说:“锈河始终是生命之源。”

她们站在闸桥上,极目远望,依旧能看见守护城镇的信号塔。卓娅讲起车队刚刚转为军团的日子,她常来锈河,发泄无处可去的戾气,锈河的黄昏是她见过最多的景色。

局长说:“难怪你的身手总是那么好。局里的训练室,大概是比不上真正的危险的。”

卓娅说:“哈哈,训练室也比不上拿汽车举重。况且,不是所有禁闭者都需要强化自己的力量,我们有各自的长处与前进的方向。”

局长宛然:“但是和你们相比,我还是太孱弱了。”

卓娅挑眉侧望,取下一只手套,失去爪牙的手背青筋凸起。她把手套给局长带上,调节指带,帮她握拳。这只手因为常年握笔,有一层薄薄的茧,十分单薄,握拳后伸出的爪牙显得尤其长,让人担心随时会断掉。局长终于能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只手套,没有对力量的忌惮或觊觎,眼里俱是新奇。

 

卓娅说:“我可以督促你锻炼。我听说,艾恩常常把你押到训练室做俯卧撑。”她用空闲的手拉住了局长,对方便顺从地抬头看她,因为一天的工作用眼而显得慵懒,落在卓娅眼中就称得上温顺了,像只猫咪。她走神一秒,嘴上立刻跑起了火车:“只做俯卧撑怎么够呢,一个月,只要我来带你一个月,保证你能打得过赫罗。”

局长说:“我不用打得过赫罗,有一二自保的力气就够了。只要有管理局和你们在,我永远有后退的道路。”

局长说:“就像现在,军团长不会把我遗弃在荒野。”

局长说:“会吗?”

 

她微微侧头,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。她似乎对危险毫无所觉,无论来自环境抑或面前的人。

风声怪叫着,窃窃私语声模糊地响在荒原,两人间的寂静震耳欲聋,而她依赖的明目张胆,像一只喜欢窜进人类怀里的猫,并对这样索求拥抱的行为露出懵懂的眼神。她进一步,就要你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。

 

确实应该如此,她总是有让人抱以信任的能力。否则,“兜风”这样,好似来自上个时代的暧昧方式,不该出现在豪爽的军团长和工作狂局长之间。

 

因重装卡车碾压而下沉的柏油路上,烂糟糟的荒野中,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风飘转到二人身上。在这里的所有都将失去身份,化为与时代俱下的泥沙。没有责任、没有义务、没有上级、没有下级,一切是水到渠成、有因生果。她们的头顶是这项宏伟工程赋予的庇护;暗红的锈斑像蜕皮一样剥落,主宰洪流的齿轮,它在等待未来某个人的拨动。

而有权利拨动枷锁的人只有一个。

她们现在确实站在桥上,站在桥上,心就容易碰撞。

局长反握住卓娅的手,两只手捧起,如捧起一束炬火。

在杳无人烟的寂静中,代表狂暴的禁闭者圈出不为死役靠近的净土,红色的枷锁将两人紧密相连,维持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
 

 *

局长的办公室渐渐多出另一个人的痕迹。有次艾米潘过来帮赫卡蒂取资料,手肘撑住办公桌,托着下巴,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局长,你和卓娅大哥真的在一起了?”

局长不答,把签好名的资料拢拢齐,敲了一下艾米潘的头,而后丢到她怀里:“小孩子家家,饭吃的不多,心操得挺多。”

“诶诶!那可是我们整个辛迪加的大事情。”她双手合十,笑嘻嘻地说:“局长,要是真成了,就让我们辛迪加的老老小小护送您和大哥回老家呗。”

局长不可置否,几句话打发走了艾米潘。对方眼里的期待犹如烛火,耀眼、以至于视网膜受到的灼痛长久绵延。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有所期望、有所求,带着或镇静或紧张、或沉肃或娇痴的面具,而情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副产物。

 

人少了之后,局长偶尔也会去逗逗猫。艾米潘教过她,想亲近猫猫时,先伸出手指头,顺着猫蹭来的方向轻轻刮它的面颊。可她伸出手指,猫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,有人靠近它的食盆就会哈气;局长猛地往前伸出手掌时,猫就比她更快地跳上猫爬架,居高临下地俯视她……俯视一个毫不留恋的后脑勺。

伸完手局长就回到了她的办公桌。对结果早有预料,才不会因扑空而空欢喜一场。

 

其实人和猫隔得远远的时候,猫也会站在高高的猫爬架上俯视局长,安安静静地,背后是赫卡蒂画的绿色田野。看文件看得累了,局长会把目光放得悠远,穿过画框去往一块无人的净土……猫猫也在净土旁。

她悠悠地想着,人应该要和猫一样,独立,警惕,安静,骄矜,尤其是流浪猫。流浪猫多让人省心啊,不会轻易地同人敞开心扉,也不会贸然亲近人类,永远是自己至上的。如果哪天MBCC买不起猫粮了,猫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,对彼此都不留负担。她忍不住冲猫猫哈了气,猫耳朵鬼精,冲她乱叫,好像有点愤怒,又好像没什么,她耳朵不行,可以当作听不见。

 

 *

午休时间卓娅从背后环住局长,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,呼出的热气在沙发背上结起淅淅的雾水。

卓娅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搭在她的小肚子上。局长的身高不算矮,在卓娅的手下仍然显出几分娇小。她伸手去摸雾水,反倒被捉住了手腕。薄茧特有的沙感在桡动脉附近打着转,微微用力,使心跳要通过脉搏透皮而出。

 

这种姿势虽然好看,实际上谁也睡不舒服。卓娅的脑袋埋在局长的脖颈里,没缘由地笑出声来。

局长无动于衷,专心致志地在雾水中画出“MBCC”四个字母,然后立刻被卓娅擦去。

卓娅重新哈出一口雾气,勾着她的手写下“Z&J”。

局长仍旧没有反应。

卓娅就亲亲她。

 

两个人差点在沙发上闹腾起来,但没有,因为卓娅腿太长了,陪怀里人扑腾时蹬出了沙发缝里的钩针,木制的钩针像小虫子一样扎了下脚。她坐起身来,把那小东西拎起来看。

局长略略支起身体,午休不足让太阳穴一跳一跳的,眼睛看不太分明。

卓娅拿那织了一半的线圈跟自己手腕比划了一下,挑眉回望:“呦,这是什么,给我的?”

局长说:“给猫的围脖。”

 

卓娅说:“小傻子感受不了你的好意,不如给我织双手套。”

局长说:“织完这个先。”

她抬手看了眼时间,整了整衣服,换上鞋,又衣冠楚楚地坐回办公桌前。卓娅把钩针放好,拖着鞋给猫添饭,猫围着她的手打转。

卓娅问:“还没想好名字吗?”

局长愣了一下:“什么?”

 

卓娅把猫粮收起来,猫早就开始埋头苦吃,屁股冲着人类,尾巴耷拉着。卓娅去盘那尾巴,反被打了一下。

猫来了不少时间了,依旧没个名字;没名字,但好歹还有半个名分,算“局长的宠物”。宠物怎么来的,传着传着就没人关心了,如同禁闭者们开的赌盘——“局长的中午和傍晚都和谁在一起”,卓娅只是其中一个选项。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?身形依旧渐渐隐去。

她在咀嚼声里抬头望去,诡异地感觉出一丝相像。

 

局长的目光直面上卓娅。她比较喜欢对方站在办公椅后面、旁边,在自己的视野之外,从背后贴过来抱她。卓娅的胸膛很坚实,仿佛“可靠”的具象表现。也只有在局长的视野之外时,来源于身高的压迫才得以减轻。

办公桌很宽敞,放得下许多资料。可卓娅高她太多,坐在桌子上俯视她时,局长总无端想起身后顶天立地的书架,办公室内的海拔不如山脊舒展。或许有些事情本就不该发生于这里。

 

在猫的注视下,卓娅扶正了局长的脸,透过对方的眼睛看见了自己。那眼神太清明了,你不让她躲,她就真的乖乖地看着你。人潮汹涌中,这样的眼神曾让卓娅感受到信任与独立,让她惊讶—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,不怕、不追随、不仰望,这眼神让她怜惜,总让她想起赫罗养过的猫。那是只长毛三花,温顺漂亮,在兄妹俩的照料下皮毛光滑发亮,最喜欢晒太阳。在它心情好的时候,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肚皮,顺着人的手翻出四脚朝天的姿势;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冷冷地呆在那里,不搭理赫罗以外的人,被赫罗闹得久了,才赏脸似的发出呼噜呼噜声。

然而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,遮住真相的人潮已经退去。

 

她已经猜到了答案,但还是问道:“在你眼里,我们的生活是一部电影吗?”

对方如她意料中那样回答:“——怎么会呢。”

 

就是这样,你这个骗子。

 

成为禁闭者的人在某些方面都有自己的偏执;相较之下,枷锁主人的道德感反倒显得低了。处理应急事件、定期和禁闭者谈心、代表禁闭者和上下级部门沟通是局长的工作任务,生死关头选择枪是对大多数人的性命负责。要说局长对禁闭者们没有感情吗?养个小动物也容易处出感情,遑论知暖知热的朋友呢。

她面对卓娅,跟面对夜莺、白逸、伊琳娜确实没有什么区别;她的空闲时间可以交付给文件、会议、宴会,或者给某一位。

 

猫第一次亲近了人类。它从猫爬架一跃,跳到局长的肩膀上,四只爪子扒住局长的外套。外套一直都是松松地搭在肩头,跳上去前猫想不到它摇摇欲坠,跳上去后狼狈地扒住不断下滑的衣服。它不叫唤,卯着一股劲似的和没有感情的死物斗气。局长扶住了外套,猫才趁机爬了上来,两条后腿一蹬,衣服就被顺势收进了局长怀里。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立刻蹭起了局长的下巴,局长也顺势挠了挠对方。但她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落在猫上,即便卓娅早已松了手,局长仍然专注地仰视对方,好似在等对方结束这个话题。

她不会不礼貌地主动打断。

也不会贸然反驳对方。

她一直顺着大家最想听到的答案,温柔又耐心地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,尽管彼此心知肚明,有些承诺不会兑现。

在无微不至的关注下,信任且坚定的目光里,每个禁闭者都是被她特殊对待的那一个。

在这样的抚摸、这样的目光下,谁不会融化呢?

 

认清这一点后,卓娅再去亲她,局长不躲闪、不闭眼——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羞涩与直白的调色盘;对方只是一个容器,一个承载了禁闭者们无穷无尽的感情,但永远不会满溢出来的容器。

 

 *

切尔西说:“比起人类驯服猫,猫猫驯服人类才是事实呢。”

女伯爵摇晃着高脚酒杯,暗红色的酒像血一样,和她新买的丝绒礼裙相得益彰。她咯咯笑着,声音又甜又腻,指甲上的碎钻把吊灯的白光反射出绚丽的彩色,映在卓娅脸上:“军团长失恋了吗?真是想不到呢,我们的军团长这么纯情。”

卓娅一杯接一杯地灌酒,酒瓶散落一地,又被切尔西拎起来排排坐好。她目光游移,喝酒的速度随之慢了下来:“也不算吧——”

顶多算是冷战,还是自己单方面的,因为另一半本来就冷。

 

切尔西招了招手,西迪一身叮铃当啷地跑过来,矫捷地避开酒瓶跳上桌。门没关全,能看到赫罗鬼鬼祟祟的样子。军团长身边的人永远不少,爱情骗子却只有一个。

宝石猫没有毛,更没有心跳,看着就冷。卓娅瞅着这只猫,想到那天的钩针。围脖带来的暖意稀薄,但总好过没有;某种程度上,她和宝石猫一样冷。

卓娅忍不住:“能给它穿件衣服吗?”

切尔西说:“不能哦。”她好像不觉得冷一样,从宝石猫的头顶顺着脊椎一路捋到尾巴跟。猫抻了个懒腰,身体拉得长长的,尾巴像贪吃蛇一样一节一节地弯曲着、钩住伯爵的手腕,“它不需要。”

 

军团长静静地旁观了一会儿,顺着伯爵的意思说下去:“我不需要她吗?”

酒精没有麻痹她的思维,她尝试用办公室那只无名猫的视角看这个世界,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动物,这话不假,“MBCC还是第九机关,对她的区别不会太大。”

卓娅说:“禁闭者是她存在的理由,或者说,立身之本,因而始终戴着‘枷锁主人’这样的面具。”

卓娅说:“她有过摘下面具的时候吗?”

 

切尔西温柔地笑了一下:“不妨说,我们是她维持存活幻想的载体,温情只是利益的面具罢了。”

 

 *

冬天结束的时候,猫跑走了,没带上它的笼子和食物,没知会任何人。卓娅早上照常去添食的时候,看见那旁边一团混着灰尘的乱线,是局长织了一个周末的猫铃铛被扯了下来。她盯着那团线,好像在拼命回忆猫带起来的样子,想起只有落在地上的钩针,和那个人疲惫的讪笑着的眼神。办公室的暖气不会暖和MBCC的每个角落,更多的,像猫一样,只能把伸过来的手当做严冬的唯一依靠。

 

猫走了,有的事情反倒渐渐变了。某天中午,切尔西的宝石猫穿过MBCC的会议室,堂而皇之地在桌子上打盹,众人只停顿了片刻,会议就又继续了下去,谁都没过问。只在为禁闭者月假方案投票时,局长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猫的身上。

会议结束后,宝石猫伸了个懒腰,在这块领地上巡视一圈,然后“哗啦啦”地碎成了一桌宝石,日光透过窗户,折出熠熠的光。切尔西戴上她的墨镜,没有不体面地捞回桌中央的宝石,提起公文包施施然离开了。

艾米潘蹦了上来,从背后环住局长的脖子,像个猴子一样挂在她身上:“局长局长,我要批下周的月假!”

然后被卓娅拎着后脖颈提了下去,像拎猫崽子一样。

局长好脾气:“等表格下来了,来我办公室拿就行。”

 

她把文件卷成筒状,有些吃力地把宝石勾回来收好,准备一会儿给切尔西送去。宝石是温热的,带着阳光的暖意,并不凉手。

和猫的亲密只有寥寥几次,十分贫瘠。而就在这类似一片荒芜的回忆里,局长若有所思:“它没有挠过我。”

 

卓娅给她搭上自己的外套。夜莺收拾桌上的垃圾,卓娅正要把局长的杯子递过去,被对方握住手腕,局长就着这个姿势喝完了剩下的水,拿上文件:“走吧。”

  

 

END

 

[注]41B349:玉髓绿

 


评论(4)
热度(105)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老店长👻 | Powered by LOFTER